【EA】我虽不爱卿（5）
题目：我虽不爱卿/I do not love Thee
作者：Federico
分级：PG-13
警告：普通文字为艾吉奥，有下划线为阿泰尔
简介：我虽不爱卿，卿常在我心。
备注：开头的诗都是摘自诺顿夫人的I do not love Thee，翻译不是我这个英语废翻译的，不是我翻译的！是我英语抒情诗上的翻译！不！是！我！翻译！的！
二呆比挨揍小！比挨揍小！比挨揍小！小七岁！所以这个就是大叔诱拐青少年啊！
I know I do not love thee! yet, alas!
Others will scarcely trust my candid heart;
我虽不爱卿，卿常在我心。
【Ezio】
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，当阿泰尔拖着行李箱上船的时候我甚至有种十分恍惚的感觉。
好像昨天，阿泰尔才刚来意大利，他吸了一大口混杂着海腥味的湿润空气然后再吐出来，扭头朝我笑着说：“意大利和马西亚夫果然差的很多呢？”我忍不住把他拉到船舱里亲了亲，他笑着揽住我。
然后今天，今天他怀揣着船票，拿着不多不少的行李上了一艘离我而去的船。
每每想到这些，我只觉得心里空了一下又一下。
雨夜之后，阿泰尔和我再无疏远之意，就仿佛我们两个相处了几年，十几年，几十年，一举一动恰好符合对方内心所需，他在练习场与同僚练习，我在楼上处理公事，时不时从窗外看看他，他有时候抬起头来与我的眼神相交，只是一笑，然后用剑将对方制服在地。
十五天，就在这样的相处模式中不进不退的度过，我本以为我们两个会有更激烈的感情，但是并没有。
并没有，仿佛我们两个都不知离别一样，仿佛这十五天会循环往复一样。
但离别的这一天终归来了。
船开的时间很早，但阿泰尔在太阳都未升起的时候就悄悄离开了房间，拖着行李走了。
我一夜未眠，满脑子都是我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，只觉得这庞大的思绪扰乱的不仅仅是我的大脑，还有我端放着的一颗心脏，所以当阿泰尔悄悄掀开被子的时候我几乎是打了个激灵，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，只怕是他听到了。
他坐起来后好久好久，然后轻不可感的吻了一下我的脸颊。
只是这一下，我几乎就想跳起来抱着他把他扣下，扣到我的身边，让他就这样和我一起就好。
但是我能吗？
我不能。
阿泰尔应是翱翔天际，傲视苍穹的雄鹰，他应当有着更好的未来，更光明的前途，他从小到大一直隐忍着自己的野心，压抑着自己的欲望，只为了要在现在出类拔萃，毫不收敛的彰显自己的能力。
我怎么舍得将他留在佛罗伦萨，用爱的名义逼他放弃他在马西亚夫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，让他把所有他渴望的荣誉拱手送人？
我怎么能为了我的私情断了他的未来呢？
更何况，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又怎么能见光呢，我也在刺客之间听到了一些玩笑般的风言风语，倘若曝光，我身为刺客导师想必没有什么人敢对我指手画脚，但阿泰尔呢？他能忍受住他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吗？即便他忍住了，我又能容忍有人对我们二人指指点点吗？
他是年轻的，果敢的，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，但是我不是。
我又怎么不想留住他，但是我更要对他负责，对他的未来，对他的荣耀，对他……对他以后的爱情。
想到这些，我的心脏就像是被揉碎了一样的刺痛，鼻子有些发酸。
天边露出了一指鱼肚白，我翻身下床。
穿戴整齐我就想去送阿泰尔登船，哪怕再见他一面和他说一句再见也好，但是我最终还是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，只是望着港口的方向发呆，好久好久，直到阳光照射的我眼睛刺痛流泪，我才移开了目光。
揉了揉眼睛，我深呼吸一口气，对着空气轻声说道。
“再见，阿泰尔，以及……”
我深爱你。
-
多年以后我接到消息，马西亚夫的大导师要来意大利进行一项任务，如果有需要希望我能配合。
我当然应许。
阿泰尔走后的第三年我就接到了消息，前任导师阿尔莫林因阴谋败露已经被击杀，下一任导师毫无疑问的就是阿泰尔。
这么多年，马西亚夫的刺客只多不少，我接到的消息好多坏少，我深知阿泰尔极富领导能力，也毫不意外他所作出的成就。
如果他在我身边，我一定会给他一个拥抱，告诉他他做的真的很好。
我似乎都能看到阿泰尔歪着头微笑的样子。
但现在我能做的，只不过是隔着千里传递一个书面的祝贺书信。
想见他。
非常想要见他。
迫不及待的想见他。
但冷静过后我不由得思考，阿泰尔是否还对我有着如此强烈的感情呢？
直到现在都并未给我任何他来佛罗伦萨的消息，那么……
够了，想到这里就足够了。
索菲亚走进来问我想不想一起出去逛逛，外面的晚霞很美。
我笑了笑，握住了她的手。
有说有笑的，我们两个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漫步，不知不觉地就拐到了外城区的大街小巷，阿泰尔在的时候我经常和他一起在这里乱转，这些年我来的时间到也少了很多。
路口左转，一个身影闪过，我心跳一窒。
是阿泰尔。
他就站在百米开外，同样也看到了我，这么多年过去他显得稳重多了，身边的女子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臂弯里。
我转身几乎就要走，但是我看到了他的眼睛。
平静，他甚至没什么多余的面部表情，但只是我们两个四目相交的这一瞬，我便知道了他仍然爱我。
就像多年之前，我们两个分开的那一晚一样，仍然爱我。
只是一瞬，但我想起了马西亚夫瞭望塔上温暖的阳光，他的与我交缠的吻，完成任务时他半眯起的笑眼，佛罗伦萨钴蓝色的雨夜，一指鱼肚白的凌晨，他在我脸颊上轻轻扫过的那个吻，还有门外极度压抑的叹息。
我多年的思念得到了完全的满足，莫须有的担心瞬间消失。
我知道我只要再向前走一步就好，走一步，他就会向我走一步，然后无法抑制的跑向对方，我不介意与他在所有人面前拥吻，抛弃一切和他一起去什么地方，什么地方也好，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，快，快向前走一步吧，问问他这些年怎么样，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思念，和他一起……
我收回目光扭过了头。
但他不可以，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，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，他……他值得拥有的美好的一切。
我又怎么舍得因我的一己之私让一切消失殆尽？
索菲亚歪着头轻轻问我：“那是马西亚夫的导师吧？不去打个招呼吗？”
我用左手握住了她搭在我臂弯的那只手。
【Altair】
分离的那天我一夜未眠。
雨夜过后的这十五天我们再没任何进展，日复一日的就是我闲时去练剑，艾吉奥在楼上批阅文件，有时我抬头会正好撞上他的目光，我冲他微笑，然后我将面前的人制服在地。
我本以为这十五天我们会再做一些疯狂的事情，就像是要深深烙印在对方的灵魂中一样，但实际上这十五天非常的平淡。
平淡的，好像我不是十五天后离开，而是我们在一起会在一起直到终老，奢侈的任由时间溜走。
但是最终还是要分开啊，离开的那天我们躺在床上互道晚安，他笑着与我接吻，我抱紧了面前这个人。
“晚安。”
他轻轻的说，然后揽住我的腰，把我抱紧在自己的怀里。
“晚安。”
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，呼吸交缠在一起再四散开来，我知道我们将对方的灵魂饮尽，再也不想放开对方的手。
一夜未眠，凌晨的时候我轻轻翻身下床……我知道艾吉奥也没有睡，哪怕他的呼吸竭力平稳，但我还是听出了他一瞬间放大的心跳。
最后一次吧，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次吧，但起码还有这么一次……
我很轻的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，然后迅速离去。
我多想生活在一个有你的世界里。
凌晨的佛罗伦萨有点冷，海风吹到身上凉的几乎带走身上所有温度，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，只有几盏路灯摇晃着闪烁着暗黄的光，远远的街道上有几声狗叫。我裹紧了衣服，坐在码头上等着开船。
整个世界似乎都是冷的。
直到海天相接的地方泛白，太阳从海外升起来，世界开始有了温度，人声开始嘈杂，我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，给检票员递上船票，第一个上了船。
……这就是我离去的场景。
可我本以为会更加的，惊心动魄一点，我本以为我会与艾吉奥厮混一整晚，或者干些别的事，但千万种可能性我都没想到我会像是逃一样的离开他，但或许这样最好。
但……或许呢？
我向外望。
不见一人。
这样最好。
-
之后的生活无需多言，我顺理成章的当上了马西亚夫的大导师。击杀了阿尔莫林，遇见了玛利亚。
直到一封密信，告诉我有追击的圣殿骑士流窜到了佛罗伦萨。
佛罗伦萨。
这四个字我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心脏都被揪的紧紧。
那段时间就像是一颗子弹，击穿我们二人的灵魂，刻骨铭心，却不带丝毫停留。只有事后有事猛然想起，竟然怀念到了病态的地步，从未发现却已经到了如此地步。
如此的爱着你。
“哪怕见一面也好。”
一个忽如其来的念头击的我措手不及，但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。
“见一面也好，告诉他自己已经如此成熟强大，成为了一个可以配得上他的人，告诉他自己从未将他遗忘，哪怕是再次相视一笑也好，一次，一次就好。”
“一次，一次就好。”
“只怕一次就食髓知味，将一切事情抛诸脑后，只想和他一起……”
“一次。”
阿泰尔想。
“真的就一次，把那句欠他的再见还给他。”
于是他手中又捏住了去往佛罗伦萨的船票。
-
完成任务的速度非常快，玛利亚揽着他和他一起在佛罗伦萨漫步，阿泰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身体记忆一样的，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郊区，他曾经和艾吉奥常常在这里聊天散步。
他还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见艾吉奥。
莫须有的担心在他离对方最近的现在冒了头。
虽然他不愿意承认，但人心易变，事态难料，艾吉奥是否还像曾经一样，想自己一样爱着对方，他不敢保证。
或者说，这段只有二人知道的感情是否已经被淡忘呢。
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走，前面的转角他抬起头来了。
然后看见了艾吉奥。
艾吉奥，艾吉奥，艾吉奥，这个名字的主人真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，阿泰尔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动作了。
那双眼睛与自己相对的一刻，从中显露出的，一切的感情。
阿泰尔知道自己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。
他想跑过去拽着对方的领子和他接吻，也想紧紧的抱着他，还想告诉他自己这些年做了什么，更想告诉他.
我一直爱着你啊。
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。
艾吉奥这些年稳定住的兄弟会，取得的成功，得到的一切。
我不能让一己私情让这一切消失。
我收回目光扭过了头。
玛利亚拽着我，皱眉问我：“那是佛罗伦萨的导师吧？你不去打个招呼？”
我用左手握住了她搭在我臂弯的那只手。
-
“不了，我们只是曾经相识罢了。”
完结感谢!
我填好一个坑啦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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